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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六)小月用计耍豪杰,白衣侠义救小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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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柳月刚一下山就不见杨成,她找了一圈没有看见,只好一人去了打听。街道上的人比之前热闹多了,有很多是小月不认识的,都是些门派打扮,一眼就能识别出来。那些人见人就查,见店就进,来势汹汹,好像一群土匪。小月一边走一边想:原来江湖人士是这等模样,不为老百姓请命就罢了,还去扰乱他们的生活,难怪爷爷当初会退隐,怕是看不惯他们的作风吧!小月看着他们横行霸道的样子,十分的生气,心想:仗着自己有点功夫就感觉了不起一样,到处摆弄,一点也没有正派的样子。小月来到一家客栈门前,听到里面吵吵囔囔的,桌凳破碎的声音,接着一个人横着飞了出来,重重地摔在地上,紧接着又飞出了几个人,也摔了下来。小月停了下来,正想叫好。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,体型健硕,身材粗矮,一脸络腮胡子,皮肤黝黑。那人骂道:“你谁叫你们来这里撒野的,还不快滚!”地上的人爬了起来,聚在一起,有个人捂住胸口,说道:“有本事留下姓名!”中年男子,说道:“本人行得正坐得直,人称“黑三拳”!”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里面跳出个声音说道:“原来是黑大哥,我以为是谁呢?”那个声音从人群中挤了出来,聚在一起的人看到那人便围了过去,说到:“师兄,便是那人打伤我们。”被称师兄的人,说道:“你们没事吧!”众人回答:“没事!”师兄走到黑三拳跟前,问候道:“大哥可记得小弟?”黑三拳说道:“江湖人称‘铁扇子’欧阳克,有谁不认得!”欧阳克笑道:“原来大哥还记得小弟啊!这几年小弟找得你好苦啊,我以为你死了呢,没想到逃到这里来了。”黑三拳说道:“废话少说,即使你不来找我,我也会去找你。看招!”

        只见黑三拳一个箭步上前跃起,右手出拳,直打欧阳克的门面。欧阳克扭身一闪,拳势打空。欧阳克举起右手,本想向对方脖子劈去,黑三拳用左臂挡住,同时反手抓住其右手,顺势往下一拉,欧阳克弓背下去,黑三拳右腿侧踢,朝头部击去。欧阳克也觉不妙,忙从腰部解下铁扇,挡了一下。欧阳克因为受了力,退了几步。他也来火了,一个飞身,打开铁扇,向黑三拳的喉咙划去,黑三拳向后退了一步,一个旋转,出右腿,向对方左腿踢去,对方伸出左腿,打了个正面,欧阳克又斜得后退了几步。他看看自己的师弟,恼羞成怒,又上前与黑三拳较量。围观的人一直在为黑三拳助威,欧阳克的心越来越乱,几回合下来,破绽百出,都被对手打下去了。最后,黑三拳一个侧踢,打在欧阳克的脸上,他飞了出去,喷了一口血。黑三拳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,动弹不得,他的师弟们惊愕着想上前,黑三拳吼道:“不想死的就来!”师弟们停住了。欧阳克哀求道:“大哥,饶命,看在我们结义的份上,饶我一命!”黑三拳说道:“现在就讲结义的事啦?想当初你是怎样对我们的,我要为小妹报仇!”欧阳克恳求道:“小妹的死,是我的错,我也悔改了,这次就饶了我吧,我们还是好兄弟不是吗?”黑三拳说道:“呸,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,送死吧!”黑三拳一拳打在欧阳克的心窝上,只见他喷出的鲜血溅在黑三拳的脸上。黑三拳抽出拳头,那心窝已凹了进去,想必里面的肋骨也断了,围观的人大声喝彩。欧阳克的师弟们见状,吓得逃走了。黑三拳用衣角擦了擦脸,对乡亲们说:“这些人身为江湖中人,却干着见不得人的事。我们可不是这么好欺负,大家不要担心,虽然我们村不比以前,但是我们习武之人一定会保一方平安。好了,大家都散去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人群散去,小月还站在那里,见黑三拳要走,便追了上去,说道:“黑大哥,你好厉害。”黑三拳转头一看,说道:“小月,原来是你啊!你怎么在这?”小月说道:“黑大哥,哪些是什么人啊!”黑三拳说道:“江湖人,说是找一个叫江晓的人。”远处,一群人正朝这边赶来,其中一人便是刚才的师弟,他对为头的那人说道:“就是他,师兄就是被他打死的。”黑三拳说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你快走吧!”小月说道:“好吧,你多加小心。”小月混入人群走了。黑三拳见来者不善,跑进了客栈,从后院翻墙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来者走到欧阳克跟前,冷笑一声,说道:“他是被谁打死的。”随从师弟说道:“师兄叫他大哥,人称黑三拳。”那人又冷笑道:“他们的恩怨总算了了,估计黑三拳还没有走远,你们分头去找。注意这里有很多武林高手,大家要小心。”众人说道:“是。”便散去了。那人还站在那里,只留下两位随从。其中一位随从说道:“让别的门派去找一个武林高手,万一人家怪罪下来怎么办?”那人阴阴地笑。一人指着欧阳克,说道:“那他怎么处理?”那人道:“抬回去!”说完,两弟子抬起欧阳克就走。那人向四周看了看,觉得好像被人监视了一般。那人却什么也没有发现,只好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月从一家客栈里走出来,手里拎着一包东西,一晃一晃的。街道上不时有三五成群的人在走来走去。小月一边走一边想:看来这次来了不少人,我还是赶紧回去吧。突然间,小月听道一个似成相识的声音,她停了下来,寻声望去。果然,在临接的一个小巷内有一群人,那群人正是早上来了搜家的。小月隐身向前,那群人果然又在干坏事。小巷里往往是别人家后院,后院常会养些家禽。那群人定是看到别人的鸡了,又想着偷鸡摸狗的事了。小月暗自叹道:“这种行迹,真是小人所为,还名门正派,简直猪狗不如,我呸!不行,我得好好整治他们,实在是受不了了。”小月躲在暗处,那群人丝毫没有察觉。有一人手里拿着只鸡,看样子已经死了,脖子垂了下来,好像断了似的。不一会儿,从院子里抛出一只鸡出来,也死了。兴许,院子里的鸡受惊了,一起叫了起来。外面有人小声喊道:“快出来吧,小心被人发现。”院里的人应道:“不用怕,没有人在家。我再抓一个来。”接着,一群鸡‘咯咯咯’得叫着,还有拍翅膀的声音,东西砸碎的声音。似乎那人知道主人不在家,胆子就肥了起来了。一阵挣扎的声音过后,那人翻墙而出,落在地上。一群人围上,好一顿夸奖。小月看到他那张嘻皮笑脸,肥肥的圆脸挤在一堆,油腻的感觉悠然而上。小月有点恶心,心想要怎么整治他们。小月转了一下眼珠子,退至街边,来到一群人前,说道:“请问大哥,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叫江晓的人啊!”带头的说道:“是啊,你知道他在哪吗?”小月小声说道:“刚才我听到别人说,他们知道江晓在什么地方,说不要告诉其他门派!”带头的一听,怒道:“什么东西!他们在哪!”小月说道:“他们就在前面的巷子里!”带头的正要去,一人拉住说道:“师兄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!不好惹啊,要不就算了!”带头的说道:“算什么东西,论功夫,我武夷派还比他厉害呢!想独吞,不是他们一家说的算!”小月说道:“就是嘛,大家都是英雄好汉,干嘛要看别人的脸色?”又一人说道:“没错,堂堂武林人,不能让人看不起,师兄,我们去会会他们。”带头的师兄也同意,于是一群人向小巷走去,小月也远远地跟随在后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来到小巷口,正好碰到泰山派的。那个偷鸡的圆脸说道:“你们不去查人来这里干嘛?”带头的看了看他们手中的鸡,没好气地说道:“只允许你们在这里偷鸡摸狗,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占尽了是吧?”圆脸也怒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是看不惯我们喽?”带头师兄说道:“看不惯,怎么的?”两人的怒火对上了,眼睛也瞪着对方。带头师兄亮出了剑,一声令下:“给我打。”双方就冲了上去,拳对拳,腿对腿的干了起来,顿时一片混乱。小月看着他们忍不住发笑,心想:“门派的人都是些没有脑子的蠢猪,要不再叫多点人来。”小月在街上看着,远处恰有一群人,小月上去问道:“敢问大哥,你们是哪个门派的?”带头的说道:“呦,小姑娘,是不是觉得大哥我挺威风啊!”说着,就对小月动手动脚的,小月躲闪不及,被那个大哥拉在怀里,小月极力地挣扎,却挣扎不开。那人奸笑道:“要不今晚陪陪我,我就告诉你。”随行的人大笑,街上的行人看了都远远的避开。小月恶狠狠地瞪着他,骂道:“禽兽!”说完,给了他一巴掌。那人也来气了,收起笑脸,朝小月脖子点了一下,小月便晕了过去,那人搂住小月自言自语道:“小美人,我金豹山庄不会亏待你的。”抱着小月,笑嘻嘻的。后面有人说道:“大哥,这是要不要告诉庄主?”带头大哥说道:“你傻啊,谁都不许说知道吗?”众人齐道:“是,大哥。”这真是偷鸡摸狗是家常,强抢民女也顺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带头的原来是金氏山庄的金狼,矮矮瘦瘦的,鼻子扁平,嘴唇肥厚,一双手的手指甲长而锋利,江湖人称‘鬼爪手’。金狼大摇大摆地抱着小月在街上走着,途径那个小巷。有人说道:“大哥,要不要去帮帮他们?”金狼说道:“让他们打吧!不管我们的事,把这个小妞抱回去再说。”街上的人指指点点的,金狼他们好像没有看到,没有听到似的,只顾向前走。有认识小月的,也不敢吭声,只是远远地看着。后面的人又说道:“大哥,我们还是走后门吧,让其他大哥看到也不好!”金狼猛然说道:“对,我们走后门!”金狼抱着小月从另一道小巷里进去。在小巷深出站着一个人,白衣飘飘的,脸上蒙着白纱。“大哥,前面好像一个女子,看样子不错!”金狼说道:“呦嘿,今天是什么日子,好事成双啊!”金狼把小月放在墙角边,对众人说道:“你们在这里等着我,我去瞧瞧。”金狼擦着手掌,睁着眼睛,脖子前倾,猥琐极了。金狼慢慢地向女子靠进,嘴巴咧开,笑眯眯的。金狼说道:“请问美人,有事吗?”女子不答,金狼又问:“美人,有什么事到屋里说。”女子仍旧不应,直立立地站着。金狼有些不耐烦了,但还是咧着嘴,口水好像都快淌下来一样。金狼再向前,又问:“美人,不用怕嘛,大家都是好人。”女子开口说道:“你过来。”金狼吞了口口水,说道:“嘿嘿,你站好,别动!”金狼慢慢伸手过去,长长的指甲像一把把利剑,不停得一张一合,像杀人的机器。女子看着鬼手快伸到自己的胸前,猛得一挥手,衣袖飘动,一把剑横劈过去。金狼眼疾手快,一个后仰,往后退去。后面的人说道:“大哥,小心!”都亮起了刀剑,欲往前冲。金狼挥了挥手,说道:“老子能搞定,你们不要插手!”众人收起兵器,退回原地。

        金狼大笑,说道:“原来是来送死的,如果你没有胜过我,今晚就陪陪老子。”金狼亮出双爪,飞身上墙,踏着墙壁过去,接着纵身一跃,从半空中直爪下来。女子运满真气,一剑挥去,只听见‘当’得一声,鬼爪抓住了女子的剑,女子后仰下地,抽出一脚往空中踢去,只听见‘哎呀’一声,金狼被踢飞,趴在墙头上。金狼惊道:“美人下手好狠啊,不过我喜欢。”金狼像狗一样在墙头上奔走,一个纵身,扑向女子,女子敏捷地一闪,金狼收不及,一头撞在了墙上,‘哎呦’一声,瘫下去了。说时迟那时快,女子闪电般得抱起小月,轻功上墙,沿着屋顶消失了。其他人懵了,来不及看清,人就没了。金狼在地上‘哎呦哎呦’的,用手摸着自己出血的额头,其他人涌上前去,说道:“大哥,你没事吧!”金狼拍了一下那人的头,说道:“你觉的呢?”那人道:“大哥,起包了?”众人也跟着道:“是啊是啊!”金狼说道:“起你妈的头啊!快扶我起来!”金狼晕乎乎地起来了,发现墙边的小月不见了,说道:“我的美人呢?去哪啦。”旁边一人道:“好像被那个白衣女子救走了!”众人又道:“是啊是啊!”金狼气道:“你们是白痴吗?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走了?”旁边的人说道:“太快了,看不清。”众人又道:“是啊是啊!”金狼气道:“你们就知道是啊是啊。没用的东西!本想快活一下,没想到大美女救了小美女,想到她们就想……”旁边的人说道:“大哥,想怎样?”金狼厉声说道:“想把她们碎尸万断。”那人又道:“那现在我们怎么办?”金狼想了想,说道:“这样吧,你们几个去帮我找美女,剩下的人跟我回去。”几个人去了找美女,金狼摸着额头从后门进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后山,一片枯色,淡淡的,秃废的,在阳光下显得无精打采。在群荫下,有一处山洞,看那洞,洞口斜向下,沿着几台石基,里面是一处宽敞的住所,有石凳、石床,满是灰尘的一些瓷器,看样子这个地方之前有人住过。江晓和朱静娴坐在凳子上,柳忠则不停地走来走去,心中焦急的很。江晓看状道:“世伯,你还是去接一下月儿吧,我们没事。”柳忠早就想去了,又怕江晓出事,他这一说,正中柳忠的心,柳忠道:“那你们在这里不要乱走动,我去去就来。”说完,柳忠提腿就跑。朱静娴感触道:“月儿真幸福,有人牵挂着。”江晓似乎没有听明白她的话,道:“你说什么?”朱静娴不语,而江晓又从此想到了双亲,心中说不出的难受,只是鼻子一酸,眼泪流下来了,他心中有太多的不舍,他多么想这只是谣言,只是一场梦,他不敢相信,也无法接受,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。泪光中,闪现着双亲的画面,江晓已哭得泪流满面。朱静娴知道自己说的话触动了他,她原想说给江晓听的,没想到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朱静娴紧禁地搂住他,她感觉到江晓微微颤抖的身子,也许这个打击太大了。她同情他,女人的母性一下子涌了出来,她暗道:江晓,以后我来照顾你、陪你。山洞里,江晓慢慢地抽泣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一家客栈的房间内,小月安静地躺在床上。白衣女子则在床头把脉,身边的人说道:“她没事吧!”白衣女子说道:“没事,只是晕了过去。江夫人,我们坐下说话吧!”女子走到桌边,坐下。江夫人道:“公主,事到如今,该怎么办才好?”原来,白衣女子,不是别人,正是前朝的公主。公主道:“没想到,我们竟然引狼入室,也不知道江晓他们在哪里?”江夫人道:“现在这个时候去找他们反而害了他们,我们还是暗中行事吧。”公主道:“还是江夫人想事周全”这时,小月醒了,不过头还是有点疼。小月极力地坐了起来,公主赶忙上去搀扶,说道:“你终于醒了。”小月说道:“我这是在哪?”公主坐在床头说道:“姑娘不用担心,这是一家客栈。你被人打晕了,是我救了你。”小月想起身,说道:“谢谢救命之恩。”公主叫小月不要乱动。小月突然“啊”的一声,女子忙问:“你怎么了?”小月道:“我还有事,我得先走了。”小月掀开被子,下了床。又向女子说道:“姑娘的救命之恩,今后定报。”女子说道:“外面是非人太多,你要多加小心。”小月说道:“放心,来日有机会再见。”小月开了门,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街上,小月这回不多事,一个劲地往山里赶。正好迎面撞上了柳忠,他先喜后生气,说道:“你干嘛去了,吓死我了?”小月也没好脸色,说道:“你就知道说我,也不问问发生什么事了?”柳忠看着小月板下个脸,于是好言说道:“月儿,出什么事了吗?”小月哼了一声,说道:“差一点你就见不到我了。”柳忠关心地问: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?”小月说道:“有人想欺负我。”柳忠怒道:“是谁,告诉爷爷,爷爷帮你打他。”小月说道:“先回去再说吧!”说完,快步向前走去。柳忠急的在后面追着,以为发生了什么事,心理懊悔不已,说道:“究竟怎么了,,你告诉爷爷呀!”小月还是不理,一个劲地向前走。

        正走着,一群人又拦了去路。个个作龌蹉之举,小月吓得左躲右闪的,小月认得,其中一些人就是之前来搜家的。那人道:“呀,小姑娘,我们又见面了,快说,你把江姓江的小子藏哪了?”小月拼命地向后退,那人伸出一只手,在小月面前就像一只魔爪,小月无奈,只好闭了眼睛。只听见一阵惨叫声,她睁来眼睛,柳忠正在她的面前,抓住那人的手,掰弯了,接着是一拳打在那人的胸口出,冲出了人群外,摔在地上,已经没有了呼吸。其他人看状,个个目瞪口呆,每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已经结束了。有几个血气的,看到大哥已死,也一心报仇,亮剑的亮剑,亮刀的亮刀,一起杀来。在柳忠眼里,他们就是虾兵蟹将,一手一个地干倒在地,不一会儿,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呻吟着。围观的个个鼓起掌来,都说柳忠厉害。但是围观中也有不一样的声音:“姓柳的,他们就是来找姓江的,昨天你是怎么说的?”柳忠无理向对,心里也很是愧疚,道:“乡亲们,这件事我柳忠一定给你们一个交待,定会保你们平安。”又有人道:“说的轻巧,你怎么保我们这么多人,到时死了都不知道。”围观的人一下子说开了,都在指指点点的。柳忠也无颜再说什么了,柳月上前道:“大家也稍安勿躁,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,怪谁都没有用,还不如大家团结一致。”柳忠看着柳月义气填膺的样子,心中很是舒服。又有人道:“大家也不要气馁,村里不是还有一些武艺高强的人吗,还怕他们?”一人道:“罢了罢了,这事你必须负责到底!”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走了。柳忠叫停一人,道:“张大嫂,请留步。”张大嫂便是之前留江晓他们住宿的老奶奶。张大嫂堆着笑容道:“什么事啊?”柳忠道:“大嫂可知这些人是怎么来到我们村的。”张大嫂毕竟年龄大了,她想了想道:“我记得昨天早上,我一来到街上,就看见许多外地人,至于怎么来的,我就不知道了!”柳忠心想:这里与世隔绝,位置偏僻,除非有人带进,否则很难找到,怎么一下多出这么多人?柳忠正想着,一群人有从远处奔来,有从房屋上跳下,把柳忠等人团团围住。张大嫂慌了起来,想马上离开,却反而被人抓了起来,柳忠呵道:“快把老人家放了!”一人道:“放了她可以,把人交出来吧!”来人便是李骜。柳月小声地对柳忠道:“爷爷,那人怎么这样丑?”柳忠看那人虽丑,但气质却与他人不一样,想必便是主事之人。柳忠道:“阁下说什么,我却不知!”李骜道:“老头,别装了,有人看见江晓去你那儿了。”柳忠继续装道:“你怕是弄错了吧!”李骜本就性急,也没有功夫和柳忠磨叽,他一个眼神,两个人便杀了过来。柳忠一看来人,看他冲来的架势已经找出来破绽,只一招,二人便翻倒在地,急急忙忙地又爬了回去。李骜双眉一紧,暗道:此人的功夫了得,怕是在我之前,得想个办法。李骜眉头一展,抽出手下的剑,刺入张大嫂的大腿内。张大嫂大叫,昏了过去。李骜看着柳忠焦急愤怒无奈的眼神,心里美滋滋的。柳月道:“黑矮个,有本事你放了张奶奶,和我爷爷打。”李骜被她一骂,反而不生气,他注意到柳月,眼神射出寒光,柳月心中一冷,躲了过去。柳忠道:“月儿,你不要说话。”柳忠一眼看出来,李骜定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模样。怕就怕他做出小人之事,让他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    李骜看柳忠,也定是为世外高人,功夫了得,但他却又不信,决定会一会柳忠。李骜一脸杀气道:“老头,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,葬送了姓名!”柳忠坚决道:“要打就打,来吧!”李骜像一只猴子一样窜了过去,柳忠道:“月儿,不要乱动。”迎着李骜去了。李骜身子巧,在柳忠周身闪来闪去的,只是不攻,好像有意摸清柳忠的路数,可是柳忠毕竟年事已高,况且旧疾在身,也跟不上李骜的身形。李骜找出破绽,亮出金刚袖,朝他的门面打去。柳忠一看,一个转身,金刚袖打了个空。与此同时,李骜,手一弓,变肘击去,柳忠出掌来迎,只见李骜打飞了出去,他随即甩出一对金刚袖,重重地砸了下去。柳忠腾空飞起,金刚袖落在地上,尘烟四溅,接着又弹了回去,收起金刚袖。柳忠空中腾翻,直取李骜。二人拳脚化影,在空中一来一回,顿时,热浪滚滚,扑面而来,风沙四气,暗云涌动,再看,李骜完全被柳忠压制住了,没有回手的余地,只能被动防守,他想挣脱,却被一股掌力牢牢地牵扯住了。李骜此时,才感觉到柳忠内力的强大,只觉得身上疼痛无比,好似受了千斤的力气,体内的血液倒流,直往上冲,最后,实在承受不了,一股滚烫的热血喷涌而出,自己像断线的风筝坠了下来,他人来着,慌忙去接,哪知如同泰山压顶,压倒在地,口吐鲜血而死。众人见状,围上李骜,见有一气尚村,抬的抬,抱的抱,灰溜溜的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柳忠气定,突然一阵咳嗽,往地上吐了一口鲜血。柳月见状,吓得脸色发白,大步向前扶住他道:“爷爷,怎么了?”柳忠顺了口气道:“爷爷老了,恐怕……”只见柳月两颗豆大的泪珠流了下来,抽泣着。柳忠艰难地一笑道:“傻孩子,爷爷还没有死呢,哭什么?”柳月哭腔道:“爷爷,我们会家去。”柳忠看了一眼地上的张大嫂,走了过去,已经没有了气息了。柳忠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地吐了出来。慢慢的,有人凑了过来,都为张大嫂致哀。柳忠道:“大家都是乡亲,埋了她吧!”柳忠一下子想起了杨成,他道:“月儿,杨成呢?”柳月道:“我哪知道,一下山,便没有了踪影。”柳忠心里并没有在意杨成的去向,吩咐在场的几个好心人抬着张大嫂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“黑三拳”纪蒙走了过来,跟柳忠打了个招呼。纪蒙为人豪爽,更是钦佩柳忠,二人的关系也不错。柳月把刚才之事与他说了一遍,纪蒙听罢道:“不知怎的,多出了这么多为非作歹的人,不要让我见着,否则见一个杀一个。”纪蒙看着柳忠脸色有点难看,关切地问道:“柳前辈,要保重身体啊?你好好养伤,有什么事吩咐就是。”柳忠确实有一事在计划中,他道:“不能让他们作歹下去,我们习武之人就要保一方平安才对。”纪蒙非常赞同,柳忠继续道:“纪蒙,眼下却有一事非你做不可了!”纪蒙拍拍胸膛道:“包在我身上!”柳忠喜形与色,他道:“劳烦你去把他们请来,共商退敌之事!”纪蒙明白,抱了一下拳,健步离去。柳忠道:“月儿,我们回茅屋去。”二人回到茅屋,命月儿前去告知江晓二人一起来议事,柳忠独自坐下打坐运功。正所谓:老英雄暮色垂年,君子一言舍命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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