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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)朝廷军饷过荆州,江湖五门怯军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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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紫金城内,群臣早朝。依官阶而入,分文武两排。顺治皇帝从屏风后走来,意起风发,虽然年仅十三岁,却一副王者风范,成熟稳重。顺治坐定,满朝文武跪下,齐喊: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”,顺治道:“众爱卿平身!”,满朝文武齐刷刷地站了起来:“谢皇上”。顺治道:“今日早朝可有事禀奏。”顺治帝看上去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。兵部尚书刘余祐出席奏道:“皇上,现与南明开战将近,军饷已备好,派何人护送。”索尼道:“皇上,臣听说前几次送军饷并不是很顺利,如今江湖上也有南明的势力,他们不依附我朝,需派一大将前去方可。”顺治寻思了片刻,说道:“江湖之士成不了气候,只是小打小闹罢了。但多次来犯,也不可不防,有谁愿前往?”刘余祐想站出来,可是还没有来得及,平西将军阿济格抢先道:“末将愿往!”顺治道:“就有劳大将军了!”。说完挥了挥手,在旁的太监大声喊道:“退朝!”。大臣们面面相觑,心道:为何今日早朝如此匆忙。众臣还是齐跪道: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皇上道:“索尼,阿济格,随朕来。”福临走下龙椅,急着往屏风后走去,二人匆匆地跟了去。众臣边议论边退去,走出大殿。户部尚书谢启光追上刘余祐,两人互相说了几句话,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内殿,顺治支开左右。索尼看他脸色不太好,便问:“皇上,急着唤奴才们有什么事?”顺治道:“昨晚,我又做了那个梦!爱卿帮我解解!”索尼思考了片刻,说道:“江湖上也有传闻,况且皇上多次做梦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还是派人打探清楚才是!”皇上道:“不错,我是很担心,现今,南明的势力还很大,到时各地响应,那就麻烦了。这件事还要快点查清楚,省得夜长梦多。”二人应诺。皇上道:“阿济格,朕再派你做一件事,此去江湖打探前朝皇子,若是真的,把那个他给朕带来。”阿济格应诺。皇上又道:“现在朝中还是不太安稳,尤其是那些汉官。索尼,你们二人要时刻监督他们的一举一动,你们下去吧!。”二人领了命,退了几步,往殿外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,一点明灯随着一辆马车来到刘余祐的府邸,下车的人正是谢启光。谢尚书命随从敲开府邸的门,走出的是府邸的管家,他恭维地说道:“尚书大人,我家老爷恭候多时了,请随我来。”谢尚书对随从说:“你在外面等我,不必进来。”随从答道:“是,老爷。”管家领着谢尚书弯弯曲曲地走了一阵,来到一处坐落在假山后的小房间前。管家停住,对尚书说道:“大人,我家老爷就在里面,小人先告退。”说完,提着灯笼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谢启光推开房门,灯火昏暗。一声音传来道:“谢兄,刘某等你多时了,请里面坐。”谢启光走进屋里,道:“没想到,刘兄还有这样一处隐秘的场所啊!”刘尚书答道:“谢兄见笑了,请坐吧!”谢启光坐下,接过刘尚书递过来的茶,饮了几口。谢启光问道:“不知刘兄何事坐等?”刘余祐道:“如今的官不好做啊!还不如告老还乡。”谢启光放下茶杯道:“唉,看来我们的官场也快到尽头了!不过,我这里有个好消息!”刘余祐身体前倾,说道:“哦,什么好消息?”谢启光凑近身子,压低声音道:“前朝皇子的事,你听说过吗?”刘余祐眼睛亮出一道光,马上又消失了,心中涌出一丝迫切,他道:“愿闻其详!”谢启光道:“我听江湖上的人传言,有前朝皇子的下落!”刘余祐听了心中欢喜,突然又忧愁起来,他道:“现在已经是满人的天下,找到了皇子又有何用?”谢启光分明不愿看到他的这种态度,道:“难道你还真的给满人做牛做马吗?”刘尚书深叹了一口气。谢启光道:“刘兄,为何叹气?”刘余祐解释道:“你我虽是朝中大臣,在满人眼里,我们始终是前朝的人,他们不杀我们,只是想安汉人的心,但虽说是尚书,却只是个虚位,没有实权,还处处被人监视,你说,我们能怎么办?”谢启光放下茶杯,心头的火苗好像被扑灭了一样,脸上也挂着愁容。刘余祐道:“再说,我们都是半截黄土的人了,谁当这个皇帝还不是一样?”谢启光没想到刘尚书会说这样的话,好歹自己也是汉人,罢了罢了,谢启光暗道。刘余祐突然笑了一声,短促而隐晦。谢启光不解道:“刘兄何故又发笑?”他道:“谢兄,听说过“不变应万变”吗?前朝皇子出现在江湖,必定风云不断,江湖上要他,南明要他,清朝也要他。我们就不淌这浑水了,不管前朝皇子落在谁的手上,对我们都没有坏处,我们也百利而无一害啊!”谢启光茅塞顿开,心中也豁然开朗,他赞道:“还是刘兄高明!”他举起茶杯,二人以茶带酒,饮罢,两人哈哈大笑。二人又谈了许久,方才散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开了,谢启光走了出来。今晚的月亮好圆好亮,撒在地上,一片亮光,也处处影子。亮光处,前后两道黑影从墙头掠过,谢启光追上去,却不见踪影。随从说到:“老爷,有刺客!”谢启光不答,转身对管家说:“你回去,告诉你家老爷,叫他多加小心。”管家应了声,拜别谢启光,关门而去。谢启光上了马车,催促随从驾马。

        月亮很满,黑影移动。突然,从墙边窜出了一条黑影,翻墙而上,与屋顶的黑衣人“当”的一声,两个黑影各自弹出去,滑过屋脊,站稳。趁着月光,可以看到,黑影手握长刀,在黑夜中闪闪发亮,可是腹下已有鲜血流出,像是腹部被伤。黑衣人手拿利器,且看那利刃,是一种特殊的形状,通身圆形,握手的地方是首尾连接的剑柄,名唤月环。黑影自知不敌,带着伤,消失了。黑衣人也没有追过去,收起月环,潜入黑夜。

        月光依然皎洁,都城被笼罩在下面。黑衣人在房屋上跳来跳去,像跳蚤,又脚尖一点,窜到了远方。黑衣人在一处落下,推门而入。里面一排排烛光,映着屋内亮堂堂的,中间坐着一位女子,一身白衣,身材苗条,头发飘逸,眼睛如水,可是被面巾蒙住脸部,但从凹凸的轮廓也可以看出依稀面容,女子犹如仙女一般坐着,旁边站着一位高高瘦瘦的中年人,目光如炬,精神抖擞,却始终板着个脸,大家唤他七叔。黑衣人在女子面前跪下,双手抱拳说道:“禀小姐,谢启光今夜去了刘余祐府中,不知商讨什么事。属下本想去打听打听,奈何刘府戒备森严,不敢贸然行动。”女子听罢,说:“谢启光他们这些事,不听也罢。身为汉人,既然替满清买命,真是猪狗不如。”黑衣人又道:“属下回来时碰见一人手持长刀的夜行者,被我打伤,可是那人跑了。”女子起身,带着一身香气。她把双手靠在后背,从窗户里看着满月,淡淡地说:“长刀?莫非是阿济格的人。看来,京城的夜晚不太宁静啊!”女子像是在欣赏这如霜的夜晚,过了许久才道:“你先回去吧,有什么情况,及时报告。明日,我要去趟天门山庄,如有急事,就找七叔,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。”黑衣人应诺,退出房门,点了几点,消失在黑夜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月光似水,慢慢地流淌着,黑夜依旧死静。都城外不远,有一处山庄。受伤的黑影从墙头翻进,却不慎跌落下去。窗户边一人搭着箭,强而有力,随着一声箭响射了过去,瞄准的正是黑影,所幸他反应敏捷,一身腾空旋转,躲了过去。可是,窗边之人,似乎早有预料,赶紧搭了第二只箭,在黑影没有落地时射了过去。这时黑影完全没有躲闪之力,应弦而落。门“嘎吱”一响,从里面走出一人,正是阿济格。他走到黑影面前,那人却还没有死透,似乎在求救,阿济格冷漠地说道:“你已经是废人了。”黑影绝望地看着他,喊了声:“将军!”,而后断了气。阿济格望着天上的圆月说道:“京城的夜晚真美!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,都城外,浩浩荡荡的人马,十几辆马车上装着一箱箱白银,被严严的封条封住。排头的是阿济格,一身威武的铠甲。阿济格对手下说:“拿信鸽来。”手下忙把信鸽呈上,阿济格把事先准备好的布条塞进去,把信鸽放走。阿济格看着信鸽飞远了,说到:“启程。”手下大喊,一大队人马,插着皇旗,往南移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几天的路程,送军饷的车队来到荆内境内。远处,总督、巡抚、提督带着一队人马等候。阿济格走近,大大小小的官员下马跪迎。阿济格说道:“谁是湖北巡抚李栖凤?”跪下一人答道:“在下便是”阿济格招招手说道:“你过来。”李栖凤弓着身子来到阿济格马边。阿济格说道:“听说这里起义军比较多?”李栖凤回道:“都是危言耸听,只是一些流民罢了。”阿济格点点头道:“不管是流民,还是义军,只要有反清之义,格杀勿论。”阿济格看看远方,说:“离荆州城还有多远?。”李栖凤诺道:“还有二十里的路程。”阿尔济道:“你到前面带路。”李栖凤应诺,两队人马变为一队,往前开去。走了有几里,来到一座山前,中间有一道山谷,两侧悬崖峭壁。阿济格差人禀李栖凤:“巡抚大人,将军说此处要小心,叫你的弓弩手做好准备。”说完,调转马头就走了。李栖凤对旁边的人说到:“将军是不是太小心了,有谁吃了豹子胆了,敢截军饷。”说完,前头探马来报,前面被巨石挡了去路,李栖凤纳闷道:“来的时候怎么没有,这石头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?快去禀报将军。”部队停了下来,阿济格走了过来,看了一眼李栖凤,李栖凤低下头去。阿济格抬头四周看了看,并没有什么端倪。他向李栖凤他们说道:“你们在此等着,本将军前去看看。”说完,纵马带着几个随从,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悬崖上,泰山掌门正和众掌门闲谈。忽然来报,道:“禀掌门,负责运送军饷的是平西将军阿济格,在山谷后还有一大队清兵。”东方木等起身,向山下望去,果然还有一队人马,李骜怒声说到:“他奶奶的,今年怎么派阿济格送军饷。”朱葛说道:“听说,阿济格武艺高强,身边也有不少好手。行军打仗也是一等一的。满清勇士除了鳌拜,就属他了。”众掌门听罢,也就心怯了,都道:“那可怎么办呢?”“就是,说什么我们也不是阿济格的对手,何况还有这么多清兵。”众人吵成一团。东方掌门大声说道:“大家稍安勿躁!”众人停了下来,东方木又道:“军饷之事应该是兵部调度,怎么让一个大将军来押送?是不是朝廷得到什么风声?”朱葛掌门说道:“不会有人告了密吧?我们这些人肯定不可能,那么……只有天门山庄了。”李骜乘机道:“肯定是江枫,一身清高样。对,一定是江枫。”其他掌门也跟着起哄。朱葛掌门摸着胡子,说:“看来得再去会会这个江庄主了。”众掌门也同意,同仇敌忾的,个个摩拳擦掌的。东方掌门命道:“告诉大家,行动取消。”江湖各派准备沿着悬崖路离开。真是:武林门中豪杰气,未战先退勇士名。

        西门石眼睁睁地看着下面,不动。南宫雄看着道:“怎么,想下去比比?”西门石道:“有这个想法,不知南宫兄敢不敢去?”“算了吧,我与他无冤无仇的。”他边走边道。西门石心一横,带上面罩,纵身一跃,从山崖处飞落,缓缓的,慢慢的,像一片叶子轻轻地点在石头上。各派中就属他的轻功最厉害了。众掌门这回急了,不知他要干什么,又怕连累到自己,东方木道:“大家安静,先看看。如果西门石胜了阿济格,我们就冲下去。”众人按兵不动地藏在山石后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济格看着只有一人下来,一阵嘲笑道:“来者何人,留你全尸。”西门石一向我行我素,从来不遵守规矩。不是因为他的功夫了得,东方木也不愿叫他。西门石道:“久闻平西将军威名,只想与将军切磋切磋!”阿济格哈哈大笑,洪亮高昂。他道:“我从不与人切磋,要送死就过来吧!”西门石道:“将军好大的口气!”阿济格下马,拿下马背的长刀,阿济格的身形和南宫雄的差不多,不过却比他高出一截来。阿济格一声吼,如雷贯耳,像一头野兽,只见衣带飘起,足可见他的内功。西门石也不胆怯,一副镇定的模样。阿济格见有挑衅之意,握着长刀奔来,举起长刀向西门石砍去,只见他一闪,石头瞬间两半。阿济格找准方位,又是横劈,西门石腾空跃起,摸出身上的暗器,向对方袭去,阿济格眼疾手快,横刀一挡,应声落地。阿济格脸上浮现一丝笑意,把手中的长刀向空中掷去,西门石急着躲闪,哪知阿济格已到他身旁,左手抓住自己的长刀。众人惊愕,想不到他的轻功也如此了得。西门石来不及防,只一拳,重重地砸在他身上,西门石顿时感觉到身体疼痛难忍,一口血直涌了出来,斜着地坠入了下来。在坠入地上的一瞬间,西门石单手触地,一个翻身,卸了力。西门石站了起来,赞道:“将军果然厉害,看镖!”西门石甩出两枚飞镖,都被阿济格接住了。回头再看,西门石已经飞上悬崖,躲入石头后。李栖凤命道:“给我追!”阿济格阻拦道:“且慢。”他看了看两边的悬崖道:“恐怕是调虎离山,送军饷要紧!我们赶路吧!”一声令下,队伍动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见阿济格的队伍走了之后,众掌门才探出头来。众人找到西门石躲藏的位置,只见他靠在一块石头上,脸色苍白,嘴角留有血丝,旁边吐了一淌血。黄山派的弟子慌了,喊的喊,扶的扶,他微微睁开眼睛,朱葛道:“西门兄,你也太鲁莽了。”“莫非你和他又仇?”李骜猜道。东方木道:“西门掌门此乃勇气可嘉,令我等佩服!”西门石微弱的声音道:“这个阿济格果然了得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说不下去了,表情痛苦。朱葛蹲下把脉,过了一会道:“没事,只是受了点内伤,休息几日便可。”东方掌门看着西门石也不算故意假装,说道:“天门山庄你就不要去了,好好休养。”黄山弟子扶起西门石,一弟子道:“师傅,我背你吧!”说完下腰背起师傅,又向各位掌门道:“师傅有伤在身,不便久留,黄山派先行告退!”众人回礼,黄山派沿着路下山去了。东方木见众人只望着黄山派远去,对去天门山庄一事无动于衷,便给朱葛使了个眼色,他教唆道:“各位掌门,我等还要再去一趟天门山庄才是!”众人也纷纷回应,“这次非得问个究竟不可!”李骜趾高气昂着,他又看了下东方木道:“东方掌门意下如何?”东方木道:“不错,这件事必须问清楚,竟然如此,大家就走吧!”东方木一呼百应,一群人又朝天门山庄去了!

        阿济格一路人到了荆州城门,他对李栖凤及左右道:“你们先送军饷进城,封存好。”李栖凤不敢多问,就应了。阿济格领了几个得手之人卷马东去,一人问道:“将军,我们去哪?”阿济格目光直视前方,眼神中充满执着和坚定,他道:“天门山庄!”,众人一路狂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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