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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老马，你认为户部尚书的位置，该由诠来接任合适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马士英道“虽说属下也确实觊觎这位置，可平心而论……莫执念比属下合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吴争诧异起来，“哟……老马，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？什么时候，你成了一君子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马士英讪讪道“王爷何必打趣马某，马某自知之明还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意思，莫老的话有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吴争正容道“可本王确实给莫执念立过不得入仕的规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任何规矩，都应以时势而变。这话是王爷常说的。”马士英道，“王爷之前，担心的无非是莫执念权势过大，以致尾大不掉之势，可这么些年了，王爷对莫执念信赖有加，莫执念对王爷也是不遗余力……若仅以此事而导致生出嫌隙，怕是不值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，疑人不用，用人不疑？”吴争微笑着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。”马士英断然否认道，“疑人不用，用人不疑，那是哄人玩的，以王爷之英明，自然是明白的。这话应该反着说，疑人可用，用人须疑。马某沉浮宦海数十载，别的不敢自诩，可论对人心，还是有些心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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