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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可惜奚充国父亲在大宛贰师城的坟冢,是再也找不到了……
这时候司马舒又在抱怨:“不是说好使团西行后,玉门都尉要逐渐恢复通往楼兰的烽燧么,为何吾等东来千里,一个人影没见着?”
奚充国踢了他一脚:“废弃十多年的路,哪是一朝一夕便能恢复的?这附近没有水源,玉门都尉顶多在榆树泉驻军,等待吾等消息。待过了三垄沙、垄城后,便能见到了。”
天色将黑,几人进了烽燧,却见副使吴宗年在小心翼翼地擦拭旌节。
除了旌节外,傅介子将装有楼兰王头颅的盒子,以及汉使的通关传符也给了吴宗年,回报消息的重任在肩,这让吴宗年压力不小。
这趟出使,三十余人各尽本事,或如任弘一样,贡献智谋,或如韩敢当、赵汉儿一般付出勇力,唯独吴宗年啥都没干,只在最后为傅介子起草了上报朝廷的书信。
奚充国一直不明白,傅公带这文吏来西域作甚,更不明白,满口诗与春秋的吴宗年,为何会主动请求出使异域,和他们这群大老粗混在一块。
谁料,晚上喝了几口酒后,吴宗年竟主动提起让奚充国困惑许久的事。
“有时候,做一件事,只因听了一句话。”
吴宗年感慨道:“我虽是齐地人,但学的确不是齐诗,反而是韩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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