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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老头子气的胡子乱颤，又拿起一个瓷杯再次砸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慕凌这一次没有接杯子，也没有闪躲，任由那杯子砸落在他的脑门，鲜血从额上流了下来，趁着他的容颜更为冷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爹，你闹够了吗？”他死死的握着拳头，“这些年，你每次犯病，都要折腾轻嫣，她可有说过一句？这些年来，她的忍受，还不足矣让你放下曾经的恩怨？再者，错的都是轻嫣的母亲，她是无辜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懂，真的不懂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何每个人都要怪罪轻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凌哥，”陈轻嫣慌了，她拉了拉慕凌的衣袖，眼中含泪，凄楚无比，“爹最近身体不好，你还是少说两句，何况，我被砸几下，也不会有什么大碍，凌哥还是让着一点老爷子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慕凌自然也知道老爷子近日来身体越来越差，发病的时候还会打人，清醒的时候……却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，面对如此的老爷子，除了忍耐，别无他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滚，你们都给我滚出去，我谁都不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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