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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  稍微迟疑后，萧杨还是接通电话。
  他的电话很多病人都知道，是哪个病人打来的，也说不一定。
  “是萧杨萧医生吗，我是兰天玉，我想……”对面稍微沉默后，一个嘶哑的女声传了过来，带着一丝踟蹰。
  兰天玉？
  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想通，倒令萧杨有些意外。
  “可以，只要你想好，随时都可以。”
  他也没啰嗦，很痛快答应。
  兰天玉帮了他，又是孔湘的同学，他也没必要绷着。
  “那今天晚上……行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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