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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罗裴升迁西南总督,苏子籍有些意外,但是在情理之内。
“官场动不动诛杀,那不但戾气太重,历史影响不好,也使百官动辄获咎,消极抵抗,非暴力不合作。”
“正常的手段就是人尽其用,榨干了价值——对我,对罗裴都是这样,罗裴年纪不小了,在西南放个六年,他回来还能干几年?”
“对我来说,把这事办成了,对朝廷有利,又可以使我自然出局。”
“这是石头里也要榨出油。”
苏子籍突然之间,想起了西南大帅钱之栋,当年下船时,甲兵如狼似虎拖起他的场面又在眼前。
“难怪钱之栋最恨的是自己为国效了力,流了血。”
苏子籍此刻想起来,一阵心寒,皇帝看来,是真的不准备立自己了,要不,手段不会这样绝,事到其间,他才真领教了天威不测,才知道钱之栋的心情。
牛车一顿,停住了,濛濛细雨中,代王府大门敞开,一众家臣出来迎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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