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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矶站在原地没动,她双脚却在厚厚的黄土上去犁出了深深的轨迹,她没动,是大地动了,她整个人如一根固定的悬笔,大地如沙盘,悬笔不动,沙盘前后左右移动,写出了一文。
“地!”
这是大地主动书写,也是她同大地书写,如同大人握着小孩的手教小孩写字,一个字是两人的笔迹,既是大人写的,也是小孩写的。
此时比较特殊的是,是小孩在握着大人在写,石矶就是那个被动书写的大人。
一文同书。
地层深处传出浑厚的声音:“地!”
石矶跟读:“地。”
书成文,念成咒,咒文合一。
她眼前大地变化,一时,一马平川,一时,崇山峻岭,一时,沟壑纵横,一时,丘陵起伏,一时,冰天雪地,一时,大漠无垠……
她见过的地表形态如走马灯般在她眼前走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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