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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.离 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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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李怀远还是睡多醒少,即使睁着眼,眸中也没有现实世界。有时会呓语,李新化听了好久才听出是母亲的名字。父子俩都瘦了许多,尤其是李新化,手腕上的骨头几乎要戳破皮肤,发如雪白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新化临行前的家宴愁云惨淡,坐了半个时辰,饭菜也没动几口。所有人都有话要说,到嗓子眼却又只能咽下。只有叹息。谁都不好受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新化左迁余州。李元卿右迁东g0ng,出任太子司直。

        华但虚。像泡沫。没有实权,空得令人扼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孩子。”疾风中,李新化那双已经伸不直的手m0了m0李元卿的头,他的胡须粗糙、斑白,“不要太苛求自己了。偶尔低个头没什么的,保全自己最要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还和我说这话呢。”李元卿笑说,“给继任者留昌黎先生的诗的是谁?若是宁派的人上去了,少说又得记一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不一样。”李新化眸中的笑淡淡的,他怜Ai地看着这个一直被寄予厚望的孩子,长叹一声。变法派的主心骨是应永思母族、寒门新贵和李家等清流,实际指挥官是李元卿。眼下局势相当不利,应永思生母贤妃被检举给皇后下药,杖责后被贬冷g0ng,至今仍卧病在床,族胞亦受牵连。眼下,最该是韬光养晦,静待成效之时,李新化不畏强权的风骨是定心的神针,但李元卿不一样,她无论如何要站定在朝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敛下眸子,李元卿点点头,她说,“父亲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我的孩子。我永远都放不下对你的心。但我相信你。”李新化拍了拍她的肩膀,长呼一口气,把要涌上眼眶的水雾散去,故作达观地开着玩笑,“记得年少时,第一次读这首诗时,便想过自己含愤落魄远去时的模样。应当是西风凌烈刺骨,残yAn如血,孤老头背着破包袱骑着瘦马,昂着头怒视纸醉金迷的J邪。拂袖离去时,还期期艾艾地奢望着君王的开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有你。抬头看天,我只会看到朝yAn。”李新化握住她的手,“就送到这吧。我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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