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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我吐三回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我说你怎么还能吃得下面包……”白原皑将昏沉的头抵在墙上，担忧道，“季总助，你实话告诉我。你是不是和安委员有仇？老蔡是想过考验你，但你不用这么得罪人的……安委员要是报复你，咱们银行都得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想知道他会不会报复我。”季青嚼着面包，思忖片刻后忽然问道，“小三，如果安委员因为私人恩怨动用公权力报复我，他算不算滥用职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原皑一噎：“通常也不会有你这种莽到安委员脸上的人吧？至少明面上，大家都很敬畏安委员。你这么干，很容易被报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很敬畏安委员，因为他的年龄吗？所以我们要敬畏所有这个年龄段的老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他是安委员啊！他是国务委员！”白原皑叫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所以你敬畏的是他的职权，而不是他本人。”季青道，“我是这么想的，如果安委员过来亲自给我一拳，说明他是把自我和权力区分得很清楚的人。既然他手中的权力不会被滥用，我就没必要畏他。如果他为了私事用公权力报复我，说明他认为自己就是权力本身，权力在他手里是灰色的，那我也没必要敬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算你说的对吧，我就想问你，如果安委员真就是灰色的怎么办？”白原皑无奈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被我得罪算他的报应。”季青咽下最后一口面包，转身走出房门，“早点睡吧，明天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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