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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夜里暖香四溢，陈暮睡前点了香，一丁点的星火燃亮在寂静幽暗的客厅里，刚回家的贺凛抖了抖外套上的雪，在玄关处抬眼就盯着那处。

        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回想起浴后的陈暮围着浴巾，发尾还湿漉漉的，滴着水，就一路小跑，踮着脚从柜子里拿出熏香来，眼睫轻眨，垂眸笑吟吟地把香点上，再跑去吹头发，再舒舒服服的上床睡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陈暮细白的小腿伸出被子外，脚踝上还有隐约可见的指印。

        卧室里香得勾人，起初贺凛把人带回家，还因为太香误以为她早恋，就差得吼她一顿，结果发现陈暮没用香水，也没早恋，单纯就是女孩子的洗发露这些东西有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因为这个，陈暮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带来的熏香，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咬唇哭了一会儿就默默下楼扔掉了，哪怕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起来，那段时间的陈暮因为各种事情偷摸哭过好多次，其实贺凛每次都能听见，房子就那么大，她哭得再小声也能听见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心思软了，也闻习惯了，还知道主动给人小姑娘买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暮起初连接都不敢接，一双手紧紧攥住衣角，可又实在想要，就偷瞄了一眼，发现是自己习惯用的牌子，这才抬头朝着他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每每想起，贺凛都觉得自己过分，他习惯糙就算了，还得拉着陈暮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想着，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在床侧，盯着她的脚踝看了一会又伸手轻轻捏住，用指腹磨了磨，滑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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