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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是社会选择你，而不是你选择社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应该是中年大叔说，他先点起一支烟，目送着夕阳慢慢呼出去，一边回忆校园生活，一边摸着自己的瘪涩的钱包，等烟灰掉在太长的裤腿之下，太绉的鞋面之上，再对着再也不会升起的青春说的，是社会选择你，而不是你选择社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这句话才有故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现在二十二岁，做着风俗店前台这种不体面的工作，每天胡思乱想，想着发财，想着光鲜，想着把所有让人都踩在脚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我决定把这句话送给我旁边这位三十二岁的、名誉扫地的、脏污低贱的前本世纪最强灵能力者灵幻新隆。毕竟他才是一事无成的中年人，他才是身体力行做着不体面工作的那位。

        不，卖身体的工作可以叫做工作吗？

        现在他在等预约的客人来，还穿着那套出名的西服，靠在吧台上，对着门口，等门铃发出第二声响之前笑脸迎上去，尽力挺着胸脯，恭维着客人的领带或者晃荡的耳坠，然后哈着腰把客人请到房间里面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翻了一下预约纪律，今天应该是两位一起来的客人，附加服务上有束缚器具、体内道具和加时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诚心戏弄他，说：“这两位客人还真是喜欢你啊，肯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钱。”灵幻新隆把脸转过来，干笑几声，我看见他眼窝的青紫和嘴角的撕裂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弄的？保护不好自己的脸的话，客人可是会抓着把柄讲价的。”我拿着笔指着他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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