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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怎么个誓死保卫法,众人心里都犯嘀咕。
镜城都护府的兵马本来就不多,也不甚精锐,整个都护府堪用的兵马不过六千余。其中又有三分之一驻扎在富宁郡,结果输川河一战被明军打的溃不成军,余下兵马散在其余各郡,不是向明军投降,就是望风而逃。
如会宁和兴宁、钟城三郡自明军入境以来,便相继打开城门做了“朝奸”,哪里还指望得了这三郡出兵助战呢。
庆源和富宁二郡倒是和明军对阵过,但结果大家心知肚明,稳城那边直接是被吓破了胆。
现在算上随富宁郡守撤下来的富宁郡兵,整个镜城的守军能称之为战兵的不过八百余人,其余数千都是溃兵和临时从左近各县征调来的乡兵青壮,因而稍有见识的人都知道,这点兵力根本挡不住明军,也守不住镜城。
明智的做法应该是马上撤离镜城,西进和平安道的兵马会合,平安道那边毕竟有两千禁军精锐在,以此为主力依仗未必敌不过那所谓明使的两千兵。
只要挫败明军,哪怕是灭其些许威风,军事层面上都对朝鲜大大有利。
外交层面上,朝鲜更是能占据高义道理,可以通过外交手段迫使明朝方面收兵。
须知,自大明立国以来,朝鲜便为大明藩属,两百余年来朝鲜事事恭敬,无有不顺之处,大明浑无出兵越境索要什么战争补偿的道理。
堂上诸官,包括那元府使在内,几乎都认定那个从建州方向过江而来的所谓天使,多半是大明在辽东的某官将私为,并未得到大明天子和朝廷的授权,否则焉何不见正式国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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