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章 (1 / 5)

        接近凌晨两点，纽约的一间夜店前依然热闹无b。一群光鲜亮丽的年轻人在店门口排着长队，叽叽喳喳地笑闹着，等待门卫放他们入场。城市的各个角落里，相同的情景不断地上演。绚烂的霓虹灯照亮了黑沉的夜空，整座城市就像弗兰克·辛纳屈唱的那样“永不沉睡”【1】。

        麦克·洛根坐在驾驶座上，双手搭着方向盘，两眼无神地盯着车前方的路——在路灯和夜店招牌上彩灯的映照下，黑sE的路面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深紫sE（也许更接近藏蓝sE？他不确定），无JiNg打采地嚼一块已经开始泛苦的口香糖，腮帮因为长时间无间断的工作而酸痛不已。但洛根还是坚持嚼着，因为他不这样觉得自己就要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搭档麦克斯·格林威正在街边一家b仄的小餐馆里买夜宵，通过餐馆门上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麦克斯趴在点餐台前的身影。洛根又瞟了两眼，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呵欠。格林威声称这家餐馆里出售全纽约最好的古巴三明治【2】，还保证会给他带一份。但洛根现在对三明治不感兴趣，只想喝一杯浓浓的热咖啡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浓的像墨水，黑的像石油，一点儿N和糖都不要放。洛根一直坚信，加了N和糖的咖啡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咖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又打了个呵欠，用拇指抹掉了眼角沁出的一点泪花。这点泪就像珠串的线头一样，引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呵欠。直到麦克斯·格林威带着他保证过的三明治回到车里，洛根的呵欠都没停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哇哦，真JiNg彩。给，你肯定用得上这个。”格林威把一杯咖啡和一个散发着鲜r0U和油脂香味的纸包递给他，坐在副驾驶座上拿着三明治大大地咬了一口。随着他的动作，松脆的面包和新鲜蔬菜被咀嚼时发出的咯吱声同N酪和h油的味道一起，在狭小的车内迅速炸开。食物浓郁的香气就像钩子一样，从洛根的胃里g起了一连串代表饥饿的咕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东西啊，”洛根啜了几口咖啡，一脸困意地拆起了自己的那份三明治。“我敢打赌，这玩意儿在我清醒一点的时候味道更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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