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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惟庸清晨便去了李善长的丞相府,向他求教。
“惟庸,你家胡鹏真可不懂事,在太子殿下面前也这样口无遮拦。”李善长提笔在书桌上划完最后一笔。
“丞相,这怎么说。”胡惟庸一时不明白。
“你可是聪明一世,糊涂一时,咱们这位殿下看起来温文仁慈,骨子里可狠着呢,你我都是淮西老乡,我给你指条明路。”
李善长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粮字:“开国初年,你可是从北方回来的,那废墟疮痍你难道没看到?陛下节俭,不只表现在吃食上面。按前朝的规矩,天子车舆是该镶金的,可陛下都一律用铜代替。
你看那寝宫的床上装饰都没有雕龙画凤,完全就是普通百姓中等家世的做派。”
胡惟庸眼里尽是明白,平时看陛下的衣服也没有镶太多的金丝银线。
自秦到现在,两千年,陛下这节俭真是前无古人,胡惟庸觉得都太苛刻。
李善长看他听进去,摸着胡子,说道:“你看看这太子殿下那次穿的什么,可是太监织的麻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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