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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事已然,恚怒亦于事无补。
他终究是一郡之守、久居显位者,自然不会迁怒太久。
抒发一阵怒意后,便摒退扈从僚佐,独自正襟危坐于军帐内,星目半阖,静心思虑着当今之计,且当如何?
嗯,与其言思虑,不如称之为衡量利弊。
粮秣不再续来,退军已成必然,他唯独需要决策的,乃是衡量退兵之前,倾尽全力拔调汉军戍围与否?
今,军中粮秣可支十日。
扣去归途之食,亦可容他攻坚五日之用。
且,戍围守军,已别遣一部夜袭广谈县烧粮,守势薄弱了些,五日为期,不计伤亡昼夜攻打,未必不能破而屠之。
只是有粮秣被烧事迹在前,攻下了戍围,亦无法威慑人心思异的郡内大姓!
仅是泄愤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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