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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 撰《南北史》——李延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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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李延寿,字遐龄,唐代著名史学家,相州人,祖籍陇西郡狄道县,出身陇西李氏姑臧房。做过太子典膳丞、崇贤馆学士,后任御史台主簿,官至符玺郎,兼修国史。曾参加过官修的《隋书》《五代史志》、《晋书》及当朝国史的修撰,还独立撰成《南史》《北史》和《太宗政典》。

  李延寿,其父李大师是一位有志于编著南北朝史的学者,但著述之事仅仅进行了两年左右的时间便去世了,李延寿是李大师的第四子,深受父亲的影响和家学的熏陶,他没做过高官,倾其毕生精力从事于官修和私修史书的编撰。

  唐太宗命大臣组织修撰梁、陈、北齐、北周、陈,隋六代史,魏征主修其中的《隋书》,年轻的李延寿和其他一些知名学者参加了该书的修撰。母亲去世,他辞去了修史的职务,回家守丧服阕,被派往蜀中去做官,公事之余,“以所得者编次之”,对前几年搜集的一些史料进行初步的编排。

  李延寿调回北京长安任太子典膳丞,由于令狐德棻的推荐,他再次进入史馆。当时,五代史早已写成,但这部史书只有纪、传,而无志书,因此,唐太宗又命褚遂良等人修撰梁、陈、北齐、北周、隋五朝典章制度的《五代史志》,李延寿也参加了该书的编撰。经过十二三年的时间,《五代史志》成书。《五代史志》共十志三十卷,后并入《隋书》刊行,其中的《经籍志》成于李延寿和敬播之手,记录了从古代到隋朝的历代著作。《经籍志》亦简称《隋志》,是专指《经籍志》而言的,《经籍志》正式创立了经、史、子、集四部分类法,对后世书籍的分类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

  唐代以前,史家所撰晋史多达20种左右,但“才非良史,事亏实录”,修撰者多不是良史之才,所记史事也往往失实,唐太宗对这些晋史都不满意,下诏重修《晋书》,参加重修的共有21人,李延寿是其中之一,《晋书》重修告成,李延寿除前后3次参加修撰前朝史外,还参与撰成当朝国史80卷。

  此外,李延寿还独力撰成了3部史书,《南史》80卷和《北史》100卷,以及最后撰成的《太宗政典》30卷。《太宗政典》写成后不久,他就去世了,唐高宗读了《太宗政典》,“叹美久之”,给了李延寿后人许多奖赏,并命人抄写了两部,一部由皇家图书馆收藏,一部赐给皇太子。

  李延寿的“二史”所依据的历史文献,主要是宋、齐、梁、陈、魏、齐、周、隋八代“正史”,但他并未拘限于此,另外还参考了各种“杂史”1000多卷,正如他自己说的“鸠聚遗逸,以广异闻”。对于八代史书,他采取“除其冗长,捃其菁华”的原则,“其烦冗者,即削去之”。他删削的“烦冗者”,主要是一些诏书和表文,而史实部分则尽量保留,这就使“二史”比“八书”简约多了。《南史》和《北史》后来被列入“二十四史”中,在中国史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。

  李延寿,一生在仕途上是平稳的,既未飞黄腾达,也未贬斥流离,专注于史学,似乎对于做官没多大兴趣,尽管官职屡有变动,始终没有做到大官,以致他的《南史》《北史》写成后,当时人还因为他地位不高而“不甚称其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