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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昭明七年·临江王府】
黄道吉日,昨日正是临江王府居丧吊唁,以宜今日发引行丧,白衣执绋。
“天有九柱,地有九良,蓬莱不远,云路请登。”
不料此临江郡主萧凌燕恰逢两日中隔,夜半三更悄无声息地不见了踪影,如今无人主事,偌大空堂内更显凄怆。唯有正中一座乌木棺椁沉沉,周遭路引魂幡等在旁,那老道士在低声呓语:
“伏以日升正东山河同,魂幡入棺中,摄召逝人三魂七魄,请降棺枢大殓功德,天无忌地无忌,年无忌日无忌,百无禁忌。[1]”
沈晟钧翻身下马,一手仍攥着缰绳稳了稳身形,身后司直与仵作在他身后亦跟着下了马,正要担忧地扶上一把,他却兀自迈步走来。
便服数日,他□□前倒换了一身利落的绛红官袍,尽然在此地不甚合宜,但这稠绛极妙地遮住了他后心一片浸湿的血渍。
方才在纪酒月眼前为了脱身,半真半假装上一遭,病秧子做久了,演回羸弱的白面小公子就十分熟稔,不过此时不禁也咧了咧嘴角。
疼还是真的疼。
“办案在即,事发突然,还请恕本官不拘礼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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