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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何至于此？”被戳穿了心思，李世民也不藏着掖着了，道“朕来告诉你，何至于此！”他伸手往外一指，道“你看看这天下，天下是朕的天下吗？朕的政令，不出长安！地方上的门阀，不尊王化！除非朕动用武力，否则这天下没有人听朕的话！这天下还是朕的天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满朝文武，各怀心思。不为了利益，也是沽名钓誉！就连你的亲哥哥，朕的大舅子，他都跟朕不是一条心！朕还能依仗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些话似乎在李世民的心里憋了很久，终于得以释放出来“是李牧，他让朕看到了，这样的局面可以改变。他正在做，而且初见成效！他能逼得各大门阀退避三舍，他能让新政得以推行。他能想到修路，链接长安洛阳，他能用这种办法，逼得那些商贾缴纳商税！更重要的是，他不为了谁！他的背后，没有门阀，也没有勋贵，他甚至不是为了自己，不是为了朕，他是为了大唐，为了百姓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的人，朕如何能不重用？”李世民也不知是跟谁生气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“但朕没法相信他，即便朕知道，他对这天下没有觊觎之心，但朕不敢相信他。所以，朕必须想一个办法，让朕相信他。这个办法，只能是联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，他可能是大哥的孩子，但是现在没有证据！”李世民目光灼灼“朕也不想追究了，就算他是，在朕心里，他也不是。他必须得不是，是也不是！这样做，对朕，对李牧，对这个天下都好！皇后，你可明白朕的一番苦心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长孙皇后无从反驳，从利益的角度，李世民做得确实是对的。但她还是无法接受，记忆中那个白袍银铠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，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明明不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长孙皇后凄然笑了一下，转身便要离开，忽然，她身体一晃，踉跄数步，跌在了地上。李世民急忙奔过去，看到长孙皇后面色铁青，知道她又犯了头疼病，心中愧疚不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来人，快去请刘神威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孙神医不在，只好先用他的徒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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